加纳再一次进入了这座城市。
她有一百件想要做的事情,但她首先得找份工作。
这座该死的城市连家便利店都没有,这可是个对打工者不太友好的举动。加纳赌气地噘着嘴,痛快地骂着这个城市。
这个时候距离杜高赢下比特,以及比特去世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,季后赛在那之后照常举行。比特的死因被归结于【电气脉冲】冲击心脏而导致的心脏痉挛。这个猝死的冠军注定会被人们铭记——这位德艺双馨的卫冕冠军,在临死前还害得一大批赌徒输得精光。直到今天,比特的墓碑还时常被人探望,还会留下新鲜的白油漆印和不那么新鲜的鸡蛋液。
赌城的人记性都很好。特别,是在记仇这方面。
但输掉的钱总会赢回来。当最后一个倒霉蛋也时来运转,攥着钞票流着口水放声大笑时,比特就真的应该被人忘记了。
PW赛是赌城市民的最爱,但永远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。它充其量,也只是PW选手生活的全部。
顺带一提,杜高在之前的季后赛里止步4强。杜高的赔率决定了战斗力,那会儿他风头正盛,赔率是如何也高不起来的。
不过这样也不坏。要说杜高生活的全部,那一定是钱。
这一点毫无疑问。
大概吧。
“抱歉。我们这里不招人。”一个店长一样的家伙拦下了加纳。这个城市少有着打工者。不如说,这个城市不需要打工者。大大小小的赌场提供着生活所需的一切服务,这是个连便利店都不需要的城市。为了限制市民数量,诺亚致力于用最少的人员,完成最大效益的工作。
店长打量着这个自称加纳的女孩,别的不说,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个女孩是哪里人。黄种人?尼格罗人种?高加索人种?都不像,又都有些像。虽说长相十分漂亮,但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,他充满了怀疑。
“诶~你这次也再考虑考虑呗。”加纳耐着性子跟他耗着。现在离天黑不远了,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。“要不,你至少让我调一回酒试试看也好啊。”
“都说了,”店长眼角抽搐了一下。这个女孩跟他扯了半天,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。“我们没钱招人,现在这样的酒吧要多少有多少,我还没有闲钱去雇一个小……”
“那就是说,这家店现在,很不景气咯?”加纳打断了店长。她的眼睛闪过一道幽幽的光彩。
“啊,是啊是啊。”这个小丫头终于听懂人话了。店长松了一口气。今天早些时候,这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闯进店里,软磨硬泡地想留下来做调酒师。
怕不是哪家跑出来的大小姐吧。店长这么认为着。
“那,店长哦。”加纳歪着头,显示出她煞有介事的样子。“你愿意,花多少钱,把这家店卖给我呢?”
“免谈。”说话的是杜高。而和他对话的,是桌子对面的一个高挑的女人。在加纳一本正经地对店长问价的时候,同样关于要价的谈话也发生在了杜高这里。杜高今天中午接到了一个电话。这个高挑女人的经纪公司,想要签下杜高。
马军认为这是件好事。杜高现在风头正盛,早晚会有人找上门来。马军这个家伙经常以杜高的经纪人自居,如果马军都给出了这样的建议,那杜高可一定得去尝试一下了。
每个赛季注册参赛的PW选手被禁止参加赌局,所以马军经常以伤病为借口拒绝参赛。但这次不一样,四年一度的PW排位赛将所有的选手都纳入了默认参赛的范围。马军失去了偷懒的机会,杜高也暂时性地失去了他的经纪人。在排位赛这种还挺考验战略安排的赛事中,少了个人帮忙策划,倒也是个不小的劣势。这也是杜高欣然前往的理由之一。
但现在,杜高正挑衅似的架起手臂。他的声音强硬,且充满怒意。
“我想问问你。番小姐。”杜高开口道,“你觉得我值多少钱?”
“就情结果而言,200万。”桌后的女人给出她的报价。桌上散乱着记载着杜高资料的打印纸,迄今为止整整195场比赛一场都没落下。打印纸里面不知为何还夹杂着一张叫“深吻”的酒吧宣传单。
“你是不是对这个行当存在着什么误解啊?”杜高质问着。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算干练,之前的谈话也能说明很多问题。这个女人绝对不笨,可正是由于她的精明,这个极低的金额实实在在地激怒了杜高,他直言不讳。“虽然有着良好的医疗团队,但死在赛场的机会可是要多少有多少。可能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,我再问一遍:你觉得你想买下我这条命,得花多少钱?”
“……400万”女人加着价码,又补了一句,“就情况而言,如果能续签,这将是每个赛季的价格。”
“抱歉你在说笑吗?”杜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烦躁过了,上一次他心情不好还是前两年银行转丢了他的帐的时候。这个女人不会是纯粹是想要羞辱他才请了他来的吧?反正他原本就没有想这么快就决定自己归属的打算。
杜高准备告辞。
“我——”
“杜高先生。”这次打断他的是那个女人。她轻蔑地哼了一声,眼睛里划过跟加纳一样,那种幽幽的光。
“我倒是想反问你一下,你这条保不准哪天就丢在赌场上的烂命,能值多少钱?”女人顿了顿,又道:“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什么时候死在赛场上都是情理之中的事。再或者,哪天你又爆出个大冷门,正好叫哪个有权有势的家伙输了好大一笔,你真以为自己能有多好的下场吗?我是经纪公司,不是保险公司。我很希望能签下你,但不是替你来承担你拼命的风险。就结果而言,我希望你能发挥更大的作用……”
“不劳烦你操心。”杜高站起来准备离开。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,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跟他絮絮叨叨说过的话他已经一句也记不清了。除了那家叫“深吻”的酒吧,什么都没有在他脑子里留下印象。
“就目前的状况而言,你这么不上心的话,之后的排位赛可是一局都赢不了的哦?”女人轻笑一声。算作威胁。
杜高走出房门,这件事情糟了他一天的心情。要不是不想跟她再多废话,杜高真想为了自己的心情向她要价。
那这条烂命,也起码得他自己说了算。杜高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好的,这次也再见啦~”与杜高这一肚子火不同,加纳这边的讲价到是大获成功。加纳踮起脚尖,朝着渐渐走远的店长挥手。
“那么……”她转过头来,面前是这家名叫【深吻】的polo club。她还算满意地看着这家小店优雅轻松的内饰装潢,感叹着在这个城市,能找到一家不是夜店的酒吧真是太不容易了。
“……得开始工作了呢。”她这么说着。天色渐渐黑了下来。
当这个年轻的姑娘正在调着一杯“兰博基尼”的时候,杜高走进了店里。
愤怒有时候的确会让人的记忆里变得别样清晰,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记仇的缘故。当时的匆匆一瞥让杜高记住了这家店,他潜意识里期盼着,能在这里捡回被那个女人煞掉的心情。
杜高恰好看见那姑娘抛起了调酒壶,以及那正在空中旋转的壶身。他走进门里,女孩看见了他,弯腰向他打招呼。一切恰到好处,又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“欢迎光……”
“喂——”杜高一阵激灵,忍不住叫出声来,“你丫是不是……忘记了那儿还有个壶啊!”杜高看着那个掉落的壶朝着女孩的头顶一点一点靠近。他的小腿猛然发力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在调酒壶砸在这姑娘脑袋上之前,他是断然到不了她身边的。
“嗯?”加纳一脸疑惑。在杜高反应过来的时候,还未直起身的加纳伸出了手,轻轻地接住了下落的调酒壶。“出什么事情了嘛?”
“额……没事。”杜高松了口气。他的肌肉放松下来,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而感到好笑。“是我太大惊小怪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“诶呀!”
他刚想到一半,一个酒瓶从酒柜上掉落下来,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加纳脑袋上。应该是被刚刚的调酒壶撞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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